方灿只喜欢时羽一个人讨好他，别的都不喜欢。

何嘉谊对方灿的冷漠并不放在心上，毕竟他早就习惯了。

方灿在实验室待了一上午，何嘉谊买了一瓶水回来打开盖子递给方灿，方灿正忙着记录，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正说口gān舌燥。

于是他习惯性的接过来喝了。

何嘉谊笑的很通透，他觉得方灿似乎在依赖自己。

但在方灿之所以接受他这瓶水，是因为他以前也给何嘉谊买过水，当时自己口渴了旁边站着一个何嘉谊，只买一瓶不好看，又不可能和他同喝一瓶，于是方灿便多买了一瓶。

方原理曾说过，这只是最基本的社jiāo礼仪，不要觉得谁欠谁的，大家都会这样做。

方灿便觉得没什么，只是心里记得清楚。

可是何嘉谊没见过方灿对谁这么好过，方灿哪里喝过别人递过去的水啊？只是这一个举动，学长便觉得方灿对他一定和别人不一样。

方灿喝完之后想拿盖子扣上，结果何嘉谊却伸手道，“给我吧。”

方灿不明所以的把水递给他，然后惊讶的看着何嘉谊对着他喝过的瓶口“咕咚咕咚”喝了半瓶下去……

方灿的脑子有点儿不够用，除了和时羽有过这样的间接接触，就算是家里人，方原理和方振都不会这样做。

这可不是什么社jiāo礼仪，但凡为别人着想一点儿，想到对方有点儿什么小洁癖之类的，也不会嘴对嘴去喝别人喝过的东西。

“学长……”方灿开口，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何嘉谊笑的很jian诈，低着头看他，“怎么啦？害羞了？跟我你还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