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离开四哥家时,四嫂故意大声问四哥,这声音足够让三哥听到:你真要借钱给他?
四哥:不借!
三哥回到租房的地方,越想越气,看着二哥去世前躺的位置,埋怨二哥太狠心,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祖父的房子终究逃不过被拆除的命运,这下子政/府铁了心要把这块地整理一番,毕竟这一带破破烂烂的房子就在太平天国公园的城墙下面。那些卖jī卖鸭的、卖鱼卖虾的、卖棺材卖药材的铺子,自然给外来的游客留下不好的印象。住在这里所有的人,政/府都会安排到四公里外新村。
父亲当然不肯了,不管儿子们怎么劝都不管用,誓要与那些拆迁队抗争到底。
那晚,父亲被四个混混五花大绑qiáng行拖了出来,父亲大喊着叫母亲:打电话给三儿!
母亲在电话里叫三哥拿刀过来,然后电话线就让一个人扯断了。
三哥不知道母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赤手空拳的跑过来,远远的听到母亲哭喊着:杀人啦,放火啦……三哥看到父亲被绑成了粽子丢在一边。
家里的东西被打的打,砸的砸,二哥操起一根倚在屋外的扁担,冲进家里,昏暗的房间里依稀看到几个人影。
房间的布局三哥最熟悉不过,三哥占据退可守,进可攻的位置,一根扁担在三哥手里舞得呜呜作响,那些人手里的铁棍与扳手齐飞,混混共流氓一色,那四个人被三哥打得jī飞狗跳。
这时母亲在外面大喊:警/察来啦,抓坏人拉……
这些人才逃散离去。打那天起,三哥就被父亲叫回家住,与他一起镇守这个家,三哥抱怨这块破地方有什么好守的,搬到新村还有房有田作为补偿。
父亲:万一有一天小六回来找不见我们怎么办
三哥:六弟丢的时候不到两岁,你叫他怎么记得回家的路!
父亲:反正我要死在这里等小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