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不准这么叫我,我不贪哭的,我就是,憋,憋不住……”
陆见森越说哭得越厉害,最开始还只是眼角掉两滴泪,这会儿和开闸洪水一样,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gān脆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一边,认认真真抹起眼泪来。
“我想,想找你的,但是,唔……但是你不接电话,我就紧张了,唔……秘书姐姐有提方案,我又不敢,我怕我搞错了,结果,结果就……哼……”
这要放在平时,陆嘉禾早就把他嘲笑一万遍了,遇上事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哭鼻子,都二十多岁了还改不掉这个习惯。
“总,总之,你先好好,好好治疗,我会学的,你放心……”
这下子倒是对面吓了一跳:“啊,不用啊,团团,我不耽误上班的,你就做个文艺宝宝,明天乖乖去张老师那边报道就好啦。”
陆见森噎了一下,好半天才回道:“可是,你戒药会很快吗?”
“嗯,没关系的,这件事还拜托你保密啦,”陆嘉禾在对面循循善诱,“不擅长的事就不用勉qiáng自己了,团团乖啊。”
陆嘉禾说着便挂了电话,留陆见森一个人在花坛上,眼泪已经不掉了,风一chuī,脸上凉得疼。
他看着手机上“陆嘉禾”三个大字,心里又一次升起那种怪异的感觉,他总觉得姐姐在隐瞒着什么,每每他一触到边界的时候,她就避之不及地迅速退开。
仔细想想,他虽然不了解陆嘉禾在做什么,但对爸爸的工作却一清二楚,小时候爸爸还会带着他去上班,大人们在旁边开会,他有时候蹲在桌子底下听,有时候在旁边玩,大家都没什么顾忌,几个姐姐还总喜欢领着他去各个部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