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政务繁忙,可能抽不出时间,所以让我过来送送你们。”
虽然肖谨的原话是他并不想见到这不省心的皇弟,该走就快些走。
早已料到的季予歌客气回复,“皇嫂有心了。”
“经此一别,也不知何时再相见,愿你们一路平安,事事顺遂。”
季予歌见慕容循对之前的事并无半点芥蒂,觉得有趣,又挑起话题,“……皇嫂不怨我?”
慕容循知他在说中秋家宴,随即摇了摇头,“不怨,因为我知你不会成功。”
他身边有皇伯父的人,肖谨的人,还有肖谨保护他,他并不害怕。
因为被偏爱着所以才这般有持无恐。季予歌低笑,“我原本想着,无论事成与否,都要毁去你的名声。”
“你还恨肖谨。”这是陈述句。
“是呀,我还恨他……但我也很庆幸,最终没有嫁给他,毕竟……他不值得。”一个金玉其外却败絮其中的人如何能让他jiāo付终身。
季予歌抬眼,认真的看着慕容循,问了个不相gān的问题,“皇嫂可知……何为息绝?”
慕容循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这个,但他确实没听说过。
“息绝是左云皇室的秘药,外人鲜少知晓……服药者最初会有疲乏无力,甚至昏厥的情况,寻常大夫往往诊断不出病因,许多中毒者也会以为是自己太过疲惫所致。待毒性加深,症状消失……”季予歌伸手,将慕容循的长发拨开,随即手一顿,而后装作自然的收回手。
“症状消失后,中毒者后颈处会出现一条蓝线,蓝线蔓延越深,药效越好。”
慕容循脸色逐渐苍白起来,“它的药效是什么。”
“……息绝,子息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