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新挑了挑眉,侧过头看他。
谢静仁却有些害怕对上他的目光,移开了视线,盯着窗外的一轮弯月,半晌后说道:“我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去吧。”
裴令新忽而问道:“在你的定义里,pào友该是什么关系?”
谢静仁抿紧了唇。
盆里的水变凉,溅出的水珠gān涸成了浅浅的一圈,那道月光也被云霭蒙了一层霜。
谢静仁终于答道:“只有性的关系。”
裴令新还是走了。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像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灌入了一腔的愤恨怨念,叱骂着窝里的这只白眼láng。
谢静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他下了chuáng,在家里漫无目的地晃dàng,步入厨房时,一眼望见了仍放在灶上的砂锅。
锅盖还带着点温度,他拿起一看,里面盛放的是一没了阻挡就香味四溢的粥。
手心的暖热让人忍不住贪恋,反倒衬了脚心的一片凉。
他低头一瞧。
原是自己又赤了脚。
第二天谢静仁觉着胃没什么感觉了,还是去了公司。项目正当中,缺了一天班都是拖了组里进度的后退。
要说现在谢静仁是什么感觉,那就是别扭。非常别扭。
就跟考试前玩手机似的,他原本是心无旁骛地打pào,现在成了如芒在背地打p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