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了，陈文正一脚踢在小小的头侧。

被一个男人全力一踢，那疼痛可不轻，小小甚至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陈文正抓住这个机会，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回来，翻身压住了小小，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把手举起来！马上！”陈文正的声音是抖着的，攥住小小头发的手、拿着刀的手、压着小小背部的腿……无一不是抖着的。

他很害怕，二十多年都人生里，他拿着刀对人比划的情况只出现过两次，更何况这次的对象还是这个恶魔，小小随时都有可能反过来夺走他手里的刀，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小小深知这个道理，老老实实举起了手。

屋子里依然漆黑，陈文正不敢松开手去开灯，只能开口，“你到底是谁？”

如果是高鸣的话，他一定可以听出来的，那样就可以和高鸣摊开说了，可是小小只是沉默着，不愿开口。

迟则生变，陈文正生怕出现什么问题，刀又bī近了几分，失控地低吼道：“说话！你到底是谁？！”

“我叫你说话！你是不是高鸣！我知道，你就是高鸣对不对？……别动！我叫你别动！”

小小死憋着就是不说一句话，连哼都不哼一声，相比起来，陈文正反倒更像那个被挟持的人，神经几近崩溃，小小的每一个小动作，都会引起他极大的恐慌。

而且，他根本不敢真的把刀刺下去！

不敢杀人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陈文正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小小顶多算擅闯民宅，他如果杀了小小，就是防卫过当了，一定会被判刑事责任的。

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