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江慕听到祝柠说乘坐地铁时,很难得地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问祝柠,你以前没有在跨年夜出过门吧?
祝柠的确没有,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去年与陆茶、陈橙橙约好了一起跨年,但最后他们两人都被父母qiáng行留在家里学习,不让出门,于是第一次跨年计划以泡汤的结果收场。
江慕笑起来,“不是我吓唬你,跨年夜的地铁真的很恐怖的,就石头吧,他那么高大壮,去年跨年夜去坐地铁都被人从车厢里挤出来,这种经历我们还是别去尝试了。”
祝柠也不想,他本来就很抗拒公共场所里的拥挤,一开始有坐地铁的念头,只是担心江慕今晚喝了酒不能开车,江慕这么一说,已经洗过澡的祝柠立刻放弃了原先的想法。
幸好演唱会的开场时间较晚,虽然在路上堵了半个多钟,但当江慕带着祝柠到后台时,绑着脏辫修了断眉的主唱说还有二十多分钟才开场。
脏辫主唱就是江慕的朋友,祝柠跟着江慕到后台化妆室时这人正靠在门边抽烟,五官凌厉,在飘渺的烟雾中有一种冷艳的美感,夹着烟的手指修长骨感,指尖涂了黑色的指甲油,见到江慕时挑唇笑了一下,然后凑近江慕肆无忌惮地冲他吐了一口烟。
祝柠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大抵无人发觉,再次抬头看向这个惹眼的人时,眼神里带上了不自知的戒备。
脏辫主唱张开双臂和江慕拥抱了一下,亲昵地唤江慕为“阿慕”,江慕则叫他“阿歪”。
阿歪结束了与江慕的拥抱后又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面向祝柠,一脸玩世不恭的笑,问祝柠要不要也拥抱一下。
祝柠面无表情且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阿歪笑着吸了最后一口烟,像凑近江慕那样靠了过来,呼出的尼古丁味道呛得祝柠轻咳起来。
江慕勾住祝柠的卫衣帽子,把他拉到自己身边,问阿歪:“你gān嘛?”
“不gān嘛,报复一下小朋友。”阿歪笑嘻嘻地又点了支烟,“这小孩刚刚一见到我就皱眉,一副很不喜欢我的样子。”
“搞什么嘛,老子这么好看,从来就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这样明显地表现出不喜欢我。”阿歪忽然伸手攥住祝柠长出一小截的卫衣袖子,将他拉近一点,表情严肃又认真,“喏,小朋友,江慕不是我的菜,老子不喜欢他这样的,对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思,所以,不准讨厌我。我他妈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