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脑袋眼睛喉咙四肢都难受。夏烈换了个方向趴着看江问语,微皱着眉哼哼了几声,听不清是什么。
江问语心疼起来:“我送你回家吧?徐老师还没走,我让她来上我的这节课。”
夏烈不适地小幅度扭动脑袋,又小声哼哼,江问语这次听明白了,夏烈在说,我看着你才不难受。
江问语叹口气,不知道该顺夏烈的意,还是该理性行事。但病中的夏烈没了棱角,虚弱地请求地看着他,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好吧,那你就趴着。也别听课了,怎么舒服怎么来,有任何不适随时举手,不要逞qiáng。”
夏烈脑袋在叠着的胳膊间蹭蹭,算是点头。
说是不要逞qiáng,但留在学校本身就是一种逞qiáng。江问语上完两节课发现夏烈脑袋已经滚烫,二话不说背起夏烈出校门打车去医院。
一众人看得贼拉震惊,纷纷chuī捧起江问语,年级主任知道了当下决定年级组会上把江问语当典型表扬,只有卫婷心里五味杂陈。
只有两个人知道秘密时,一个人发烧到昏沉,另一个人就憋得很痛苦了。
夏烈在江问语背上睡着了,不是因为江问语的背很宽厚被江问语背着很安心等抒情理由,纯粹是身体不适眼皮沉重,撑不住睡了过去。
他再醒来时已经打上了吊瓶,坐在医院椅子上,靠着江问语。他就比江问语矮一点,脑袋要搭江问语肩上身体就得斜得厉害,但他姿势不算别扭,视线往下一扫,江问语不知道从哪儿找了几本杂志垫着坐,上身还坐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