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闭幕式结束后,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大家三四个凑一起拍起照来。有同学带了照相机给比赛选手拍照,相机就暂时充公了。关系好的女生抱作一团甜甜地笑,中二的男生把篮球放自己校服短袖里装身怀六甲。
江问语笑着加入大家,女生把他围一圈个个扮花痴脸,男生和他勾肩搭背,他都配合。各种各样的胡闹中,夏烈决心要做最夸张的那个,往江问语背上一跳让他背自己,大家看得既不可思议又欢腾起来,起着哄拍下了这个画面。
照片里,夏烈在江问语脑袋上比兔子,江问语一只手后举在夏烈脸边比剪刀手,两人笑得明朗。
只是运动会是插曲,枯燥乏味的学习与措手不及的意外才是常态。十月中旬数竞初赛成绩出来,骆翊和石昊果然进了决赛。王一琛差一点,在一等奖里名列前茅,虽然如此,据小道消息,已经有大学向王一琛抛橄榄枝了。
但那些大学琛神并看不上吧。夏烈在做有机专项练习的间隙想。
他的情绪又坏下去,对他人的艳羡、自我的不信任、对现实的排斥、明年六月的未知令他脆弱疲惫、不堪一击。渐凉的十一月,他坐在江问语家的书桌前又做完一组英语完形填空,江问语刚给骆翊石昊布置完接下来三天的任务从学校回到家,进书房看到夏烈坐椅子上伸懒腰。
上次夏烈在楼下等了很久,江问语之后去配了把钥匙给他,让他想来随时自己来。他走过去捏捏夏烈耳朵:“辛苦了。”
夏烈闭目养神:“骆翊他们还好吗?”
“挺好的,按部就班地训练。”
“真好。”
“你休息一下吗?”
“刚做完,还没对答案。”
“我来吧。”江问语拿起那本完形填空的书,翻到后面的答案帮他批改,“做得挺好,平均每篇错两题。”
“我想到你总说,尖子生到最后,英语成绩不会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