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再烧起来,便守着他。

我也想对娄明和盘托出,横竖是一刀,给我个痛快。可扪心怎启口。娄明只是想好好的过日子,我都已经瞒了这么久了….五十步笑百步,这跟我从结婚前就瞒他有什么区别?

发烧能跟我的病相提并论吗?问题已经超过了质变。

平时大家都在讲唯物主义辩证法,可真正遇到事情,谁还不是一秒变唯心。

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如果我说了,然后把决定权jiāo给娄明,所以要让娄明去选择良心还是现实吗?

太不负责任了。

我看着娄明下颌棱角分明的样子,忍不住替他想。我一直认为婚姻应该是互补的,结婚这几年,我觉得娄明应该找一个可爱的omega,会撒娇,会活泼的跟他说些开心的话,会跟他分享趣事。但娄明好像更喜欢英姿飒慡,有鲜明个性的beta一些,也是,他们当兵的可能会不太喜欢omega的柔弱吧。

只可惜,我在一个错的时间遇上了娄明,娄明遇到了一个错的我,木已成舟。我只能自己在这里守着一颗萝卜叹奈何。

83.

第二天大嫂匆匆把娄明叫过去。娄明烧退了又开始咳嗽起来,我有点担心,便跟着一起去了。

一进家门,就听到娄明的父亲跟大哥在书房吵得天都要塌了。

大嫂有点抱歉的对我们说:“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俩的事儿还专门让你们跑一趟。”

娄明对大嫂说:“没事儿,有我呢。”我不知怎的,听到他说有我呢,心里颤了一下。娄明拍拍我,示意我扶大嫂坐,我才醒悟过来。

原来是父亲让大哥去驻外,大哥死活不愿意。

父亲说大哥是个懦夫,连驻外都不肯去,连真正的战场都不去,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去,还算一个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