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丁医生叮嘱不要吃的东西里就有蛋huáng这一项。我拿筷子戳了戳碗底,jī蛋没有蛋huáng。娄明把他碗里的蛋huáng翻出来,说:”我很想吃jī蛋huáng,就把你的那个吃了,赔你个蛋白。”

好吧。其实,他要想吃,我这一整碗都可以让给他。

娄明一直让我吃吃吃,我敷衍着吃了几口,他又问我好不好吃。实际上,我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嘴里全是苦的。我点点头。“那快吃吧。”

我实在吃不下,但又不敢说。娄明放下筷子,神情忽然比平时还严肃,从脸颊肌肉能看到他在咬后槽牙。

我以为他是生气了。也是,难为一个alpha细心到为了给我献血的事补一补,专门下厨下了这么一碗,额…大杂烩,我还不领情东挑西捡的一副兴致缺缺的死样子。这不是糟蹋人家的一翻心意了吗,要换我也不高兴。

我刚抓起筷子,娄明却把碗从我手里夺走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从碗里挑出来一些东西。娄明说:“就把这些吃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我手机一响,娄明就会问我,是谁,什么事。搞的我都怀疑他不是压力太大了。

我妈打来电话,我有些不想接,电话多响了一会儿,娄明又跑过来问:“是谁?”

“我妈!”我无可奈何的问他,“怎么了?”

我都没有去管他的手机,跟谁联系。

“你接吧。”我把手机扔给他。

别看我家的人在家不怎么jiāo流,对着外人可是很热情,从娄明的答话就可以看的出来。估计是我妈又说了一堆关怀备至的套话。娄明这种常年在部队的、简单思想的人可招架不住这些套路,我看他不住地点头都快点成缝纫机了,把电话拿回来了。

我妈一听是我,立即声音就小了,问我:“你还不快点问问娄明,怎么在家待这么长时间?有任务?什么任务?…这么突然就回家,你抓紧问问他是不是得罪了领导,人家把他搁置了?要是降级了多不好,还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