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疼,咬着牙,眼睛里含着泪花,一瘸一拐的支棱起身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凑近了白景程。
棉被层层叠叠的遮住下巴,白景程睡相极佳,很是安然的闭阖双目,掩住一双桃花眼的风姿,竟显出几分乖顺。
周深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有些傻头傻脑的,昏头转向的看着白景程的睡眼,如坠五里雾中。
他开始一遍遍回忆,怎么也记不起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的,又和白景程滚到一个被窝里了。
周深环视了一下四周,墙壁光秃秃的,房间里的摆设也全是从简,一个转角衣柜,一台落地灯,一方书桌。唯一的一丝温暖来自于宽大的矮chuáng,chuáng上凌乱铺开的棉被,和白景程浅浅的呼吸声。
浅灰色的落地窗帘盖住窗户,将这间小屋与世隔绝开来。
周深想起来了,但还是有些昏头昏脑,糊里糊涂。这确实是他的屋子,是他刚毕业的时候,为了上班出行方便,在F城公司边租下的一间单身公寓。
可这都已经退租大半年了啊!!!
自己怎么跑这儿来和白景程滚上chuáng单了???
愣过之后,周深有些后知后觉的去chuáng下翻手机,他绕着chuáng找了一圈,别说手机,连个手机壳的影儿都没瞧见。
有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涌进脑海:前一天,好像是周深跟公司里的同事喝了酒,然后白景程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风风火火的半路杀来接他,然后是×××××,然后……
手机就在白景程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