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深了想,这话也确实挑不出什么实质上的毛病,周深有些讪讪的,不再开口了。
他不开口,这回轮到白景程发话了:“吃饱了吗?”
语气不像是询问,道像是质问,很是不善。
周深不假思索的端起碗,喝了一口面条汤,又饿死鬼投胎一样咕咚咕咚灌进了几大口,随即将碗一撩:“饱了!”
“走吧。”
白景程半分目光都未逗留,风风火火的,抓起外套,也没看周深,三下五除二的转去结账,扭头就走了。
周深觉得白景程这是生气了,尽管他全然不知道对方气从何来,还是忙不迭起身,和陈箐简短道别,匆匆套上外套,足下生风一般追出去了。
这二人雷厉风行的,在餐馆里上演了一场年度大戏,独留陈箐呆坐在原地,看得一愣一愣的。
周深推开餐馆的大门,在一片银装素裹里寻找白景程的身影。
他朝前走了几步,视线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扫she,前面的正路堵着一排大大小小的车辆。
积雪很深,周深深一脚,浅一脚的迈出步伐,小声喊了一句:“白景程?”
回应他的只有一两声刺耳的鸣笛,和耳畔呼啸的西北风。
他一贯知道白景程的脾气确实有些雷厉风行,但总不至于在这样的bào雪天气,公然将周深一个人留在这里。
周深没有停止自己在大雪中的搜寻,他在一片白茫茫的色彩里寻找着白景程的身影,脚下一个趔趄,人打晃,险些摔倒在雪地里。
这时,身后像是极其不耐的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