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棉被里窸窸窣窣的探过来一只爪子,周深绷直了身子,很适时的按住对方蠢蠢欲动的手指,在夜色中发问:“你……gān什么?”
“你躲什么?”
白景程明显是不乐意,微微扬起头,月色朦胧,这个角度看上去,刚好能够照见他标志的下颌轮廓。
周深躲什么呢?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纵是周深再怎么对他余情未了恋恋不忘,也总不能守着一场劳燕分飞的结局,卷土重来,重蹈覆辙,最终换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鉴于两人最终的结局,即便此刻有了破镜重圆的机遇,周深也难再释前嫌。
为了躲避白景程的纠缠,周深不着痕迹的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他:“还闹、你都残了还……”
“我残了?”
这话明显是质问了,白景程急于证明自己,支过来大半个身子捞人。不料一着不慎,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腰线,又异常痛苦的“嘶”了一声。
周深作为始作俑者,不好不表示关心,这可正中白景程下怀,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白景程顺势一把将人按在怀里,旗开得胜,抱得美人归。
他欺近了,拿手指摩挲周深的锁骨。
嘴唇贴着耳朵,在他耳边低语:“你跟我说说,我怎么就残了?哪一回不是包你满意?”
白景程嗓音略微沙哑,带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哪一回呢?
周深安静的枕在白景程怀里,在记忆中漫无边际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