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洗手间吧,来回走动太碍事了;摆客厅里,好像更不像那么回事儿。
思来想去,周深gān脆把箱子横亘在chuáng角,靠墙一堆,倒没那么显眼了。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再有两个小时,白景程的班机那边也应该落地了。
周深一颗心空dàngdàng的,又实在找不出什么事情做。
房间里一尘不染,显然被白景程临走前打扫过,但又很适时的留下了他的痕迹,一张薄被随意的散在chuáng边,转角的方桌上还放着一本摊开的书和几张文件纸。
周深坐在chuáng边静静呆了大约半个小时,期间接了一个电话,婉言拒绝掉陈箐来自斯卡拉的盛情邀约。
他靠墙坐着,老僧入定一样,又开始在心中盘算旧账。
年后或许能提调职申请,鋆尚每年都会从旗下公司新人中扩充几个新鲜血液,也许自己可以申请到名额,换一个城市,斩断情丝,另打锣鼓重开张。
而到那时,白景程估计也就快步入婚姻殿堂,自此宣告两人关系到此分道扬镳。
这样一来,算是能够为他们之间八年的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善始善终,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好聚好散,两不相欠。
周深谋划好了,心底却更加觉得有种怅然若失的无措和迷惘。
为了压制内心升腾的情绪,周深钻去浴室冲了个澡,熄了灯,顶着一头半湿不gān的短发一头扎进被窝里。
他迷迷糊糊的想,等忙完这一阵,估计就快年假了,年假之后,白景程的工作只会更忙,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少之又少了。
不过这样也好,提早做足心理准备,等到真一刀两断的那一天,也不至于那么láng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