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方案被否,周深想着把他送回家,奈何陈箐已经醉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得了,活脱脱一个一问三不知,他从陈箐外衣里掏出手机,试了半天又解不开锁。
周深有些沮丧的承担起照顾醉鬼的责任,极其不情愿的把陈箐拖回自己家中。
这期间,陈箐几次三番撞进雪地里,上楼时又一头迎上电梯里的立镜,结果一路下来,愣是造了个鼻青脸肿。
周深全然没有照顾别人的经历,肯捏着鼻子替陈箐脱鞋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胡乱的冲了个澡,正踩着拖鞋刷牙,就听见卧室里传来“轰咚”的一声巨响。
等他含着漱口水出来,发现陈箐已经结结实实的摔在立柜和矮chuáng的角落,全身被羽绒服包裹,不吭一声,形同死尸。
这人别是过去了吧?
周深想去探探鼻息,结果还没等伸手,陈箐打出一个神似猪叫一般的鼾声。
果然是打不死的小qiáng!
周深就是伴随着这样不绝于耳的鼾声入睡的,他操心操肺的累了一天,倒头就着,竟然睡的还挺安稳。
一觉转醒,口gān舌燥,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疼。
他懵懵懂懂的睁开眼,视线停顿了一会儿,还是被眼前这一幕着实震撼了一下。
陈箐以一个倒挂金钩的方式躺在立柜与矮chuáng中间的空隙里,上演了一场现实版的夹缝中求生存。
他外套的羽绒服已经被脱下,有一半压在身底。
里面套着的黑呢西装皱皱巴巴的,包裹住半个身体,另一侧支出赤条条的肩膀和一只光秃秃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