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头疼欲裂。
点到即止吧,再多嘴似乎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更有事迹败露的嫌疑。
他按耐住自己疯狂跳跃的心脏,拿出百米冲刺的急切:
“我马上!你、你等着我啊……”
周深又一步三回头的跑回到卧室,侧身站在衣柜前这么一瞧——好家伙!陈箐的半边胳膊已经从柜门的缝隙支出来了!
他唰的一下捞起陈箐的胳膊,按着塞回到衣柜里,期间像是太匆急,衣柜的缝刚好不好的夹住陈箐的一块皮肉,把他痛得在梦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深顾不上那么许多了,转过身,埋进另一侧衣柜里面东翻西扯的找衣服。
两条腿打结一样,磕磕巴巴的穿好裤子,为了图省事儿,周深找出了一件宽松版型的毛衣。
他一猫腰,一低头,两只袖子已经伸进去了。
眼前亮出一道胜利的曙光。
周深甚至感觉,自己穿好衣服,直接就能抓起外套,逃离眼前这个是非之地。
但越急越出岔子,他找出的这条毛衣像是一条粗制滥造的残次品,于是在手臂伸进去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挂住了毛衣里侧岔开的一条毛线。
他越把胳膊往里伸,毛线就挂的越紧;毛线挂的越紧,周深就越着急。
这条粗制滥造的毛衣此刻变成了一个大号的罗网,把周深红脸大汗的网罗其中。
他一条手臂被毛线缠着不能自拔,另一边,毛线接连的部位已经呈现出脱线的前兆。
周深脑袋套在毛衣领子上,两只手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