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程身量高,以一个小辈面见家长的姿态,低着头对上周昌平的目光,微笑着点头:“叔,过年好。”
他一开始没觉得不好意思,可真进到了周深家里,倒一时觉得自己有些鲁莽和局促。
但不由得白景程将自己的半尴不尬发作出来,周妈率先攥着一只羹匙从客厅走出来了:“谁?谁来了?小程啊?”
她语气中带着欣喜,映衬着新chūn佳节的热闹气息。
“唉,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先进来外面冷,吃饭了吗?再一起吃点,饺子刚上桌,深深啊,你愣着gān嘛快给找双拖鞋,找新的,底下左面鞋柜里。”
周深忙不迭的低下头去鞋柜里翻腾,悄摸声息的,随手把奄奄一息的玫瑰花插进门口的花瓶里。
“哎呀——那是一双女式的。”
周妈看白景程,那就好比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饭桌上,周深和周妈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左右夹攻,把白景程面前摆着的一张碗添的满满当当。
电视机里热热闹闹的播放着开心麻花的小品,对着一桌温馨丰盛的年夜饭,房间内呈现出其乐融融的新年气氛。
菜过五味,周昌平偷瞄了一眼周妈,跃跃欲试的对着白景程发问:
“能喝酒吗?”
未来老丈人发话,别说喝酒,就是上刀山下油锅,白景程也得当仁不让,硬着头皮顶风上。
白景程撂下筷子,极好说话:“能啊。”
有外人在场,周妈不好再提周昌平戒酒的规定,周昌平借着这张挡箭牌,成功推翻周妈的镇压,来了一把翻身农奴把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