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嫌周深笨手笨脚,gān脆自己从橱柜里翻出来周昌平的一件新睡衣。
暗灰格子,丝绸质地,和白景程平时板着张脸不苟言笑的办公神态及其相配。他长手长脚的套上,除了腰宽出来一大截,两条裤腿有点晃dàng,基本还算合身。
周妈从洗手间里忙忙碌碌的出来,刚看见白景程老gān部一样沉稳的穿着睡衣,再对比周深平日里浮浮躁躁的毛头小子形象,周妈真是觉得眼前这俩就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中间隔着银河系,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先对着白景程热切招呼,将两人招呼过来后随即训斥周深:
“这么大个人没个正形儿。”
他正替白景程缓解胃痛,从周妈的角度来看,周深一只手正盖在对方的肚子上,看上去是个轻薄姿态,挺不成体统的。
“桌上还晾着碗醒酒汤呢。”
她对周深说,随即推着周深,像推多米诺骨牌一样,连带着也将白景程推进洗手间里:“水我放好了,温度正好,你和小程快进去洗,洗完了把醒酒汤喝了,关灯睡觉。”
听了这话,周深闪开一步,站在门把手旁边,自示清白:“他先洗,洗完我洗。”
周妈看着他一副惺惺作态,扭捏不安的样子,恨得作势去拧周深的胳膊:
“哎呀——你说你扭捏个什么劲儿呢,大男子汉的,洗个澡还用八抬大轿来请你?不嫌害臊。”
“我不嫌害臊?”
周深很不敢置信的去指自己,面对周妈的欲加之罪表示委屈。
“咱家热水器总犯老毛病,”周妈将找出的毛巾牙刷一股脑塞给周深,继而推着他朝门里走:“都是男孩子有什么啊,我跟你说,不洗一会儿水凉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后悔你都没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