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一开始抱着侥幸心理,原想着顶多就是轻微撞伤。
但看白景程板着张脸拿着一张张病历本检查单,扶着他上楼下楼的拍片子,渐渐开始觉出事情好像有点不受控制。
白景程很体贴的觉察到他的不安,毫无力度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还算不算工伤了,我给你开病例报销。”
周深恹恹的错开了目光,他的腿疼尚且能够忍受,但自己这回一失足,可真摔成千古恨了。
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白景程紧绷的神经才得以舒缓,他揉着周深蔫巴巴的脑袋,暗自松了一口气。
左小腿腓骨轻度骨折——周深此刻正吊着一腿硕大的石膏,左腿包裹着一圈圈绷带。
一想到未来的一至两个月他都要这样一个人在医院孤苦伶仃的度过,周深就一脸的生无可恋。
折腾了一通,俩人都消停了。
医院内天花板洒下圣洁的白光,彰显世界和平。
白景程坐在病房里的一张皮质沙发上,周深则半依靠着一张单人病chuáng。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了半晌,白景程温声质问他:
“你说你犯什么傻?”
他略带疲倦的看着周深,一双桃花眼很温和的望向他:
“不要命了?”
周深被他这么深情注视,一时有点不好意思,他低着头,很嘴硬的撇撇嘴角:
“我当时其实是被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