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要到五月了。他想。
白景程披星戴月,在凌晨时分归来。
酒局散场时雨还未停,有些愈演愈烈的势头。
原本他已经驱车开到江桥,等红灯的时候略微分神,后面的一辆汽车喇叭按的震天响,然后他果断绕远,在前路打方向盘调头,下了桥飙车往公寓赶。
白景程扳住门,轻轻拧开钥匙,抬手,只悄摸声息的开了门厅的灯。
光线略暗,但看得出屋子被彻底清理过一番,鞋架上齐齐摆着当季的鞋,书桌前平时凌乱散着的书籍纸张被归置到一处,连衣帽架上挂着的几件外衣也被清理一空。
由于房间过于整齐洁净,莫名显出有些空旷。
白景程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视线扫视了一圈。
桌子上很gān净,房间内也很整洁,一切正常如旧,并没有丝毫不对的地方。
客厅的窗户还是开着的,但白景程鼻子很灵,鼻尖微微一动,他嗅到一丝残留的焦油味儿。
一种隐隐不安的情绪在心内悄然滋生。
他没作停留,直接闪身走进厨房,身影立在空空如也的餐桌前犹豫了两秒后,断然去扳开冰箱的门。
随着灯控按钮被弹开,照明灯洒下柔和的亮光。
饶是白景程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看见冰箱里纹丝未动的,卖相并不讨喜,已经彻底凉透,不可名状的几盘未知菜品时,心底还是生出一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