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坐在副驾驶位百感丛生，内心的震惊还是多过于感动。

他从对方的反常举动中隐隐发觉出不大对头。

上回是商量买房子停车位，这回就是五月份滑雪，依照这么个势头发展下去，保不齐白景程再一心血来cháo，灵感迸发，翻来覆去的折腾出什么新花样。

更何况哪有大夏天滑雪的呢？周深之于对方的智商表示极度怀疑。

汽车开过了市区收费站，白景程侧过一点视线，看着周深神神叨叨的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眉头一皱：

“你瞎琢磨想什么呢？”

这正是周深原封不动打算回问他的，周深看着他，很慎重其事的，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和我，大半夜，五月份，去滑雪？”

“去年竞标的时候吧，H市一个新建的室内滑雪场项目，听说还不错，”

白景程没觉得这有什么反常，也不明白周深震惊的点在哪里，他语气淡然的作解释：“现在不到十一点，估计凌晨三点就到了。”

“之前的项目被搁置，后面烂摊子挺多，五一之后真没时间陪你了。”

白景程叹了口气，像是撩拨他一样，语气倒是挺轻松：“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周深哪还能睡得着呢。

想着对方要开上四个小时的车程，就为了应下自己的一个口头承诺，他一颗心悬在半空，像是翻倒了五味瓶，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半晌，周深才回话，他声音很小，细听还有些颤：“那你中途换我。”

“我睡一天了。”

白景程轻笑了一下，挺不当回事，语气柔和，像是在宽慰他：“换你得开到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