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察觉到对方的不满态度,及时止损,小声作解释:“除了……”
他借故咳嗽一声,省略掉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部分,有点不好意思,但语气很真诚:“我都信。”
白景程被他煞有介事的口吻气得直笑,一直绷着的情绪也随之缓和,他将车速放慢,思来想去后觉得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索性也就把话摊开:“……我妈不同意。”
这在意料之内,也是情理之中。
周深心事重重的一点头,算是回应,他手里还攥着个空罐子,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对方估计不能分神去察觉自己的动作,随即又开口作回应:“嗯。”
“你‘嗯’什么呢?”
白景程不大乐意,但原本也没指望周深能跟着出谋划策,更何况以他冥顽不化的榆木脑袋琢磨出来的,多半也是些歪点子馊主意,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
过了一会,白景程缓了口气,怕周深多心:“她就是一时接受不了。”
换成谁估计一时也接受不了。
自古婆媳关系两难全,周深自忖个人性格中并不带有讨喜特征,如果自己能勉qiáng算得上是个未过门的新媳妇,那么遭遇婆家横刀一拦,百般刁难,也算是合情合理。
但他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谈及到家长里短,身份总归是有点不尴不尬。
“怪我不好,”他这是一句真心话,语气一点点弱下来:“那你妈妈喜欢什么,等我下回……”
周深说不下去了:“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嗯,闭嘴,睡觉,”
白景程轻笑了一下:“我听着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