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撅屁股抱脑袋,鼻青脸肿满地找牙的时候,画面逐渐模糊,一阵拳打脚踢都渐行渐远,周深迷迷糊糊的转醒了。
准确来说,是被chuáng边立着的一个人影给摇晃折腾醒的。
“梦见谁打你了?”
白景程拖着一条胳膊将人从chuáng上拽起来未果,语气不大耐烦,声音有点嘶哑:“你说梦话一直求饶……”
周深轻轻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揉了揉眼睛:“还能有谁……我爸妈呗……”
视线逐渐清晰,意识逐渐趋于清醒。
周深视线扫了一圈,窗帘昨晚没拉严,屋内光线充足,chuáng前立着的一身商务西装bào露在自己这间狗窝里显得尤为扎眼和刺目。
一瞬,周深猛然察觉到什么是的,死不瞑目一样,瞪着两只眼睛,视线朝白景程飞过去。
他看见白景程锁魂追命一样就飘在自己chuáng头,后脊一凉,头皮一麻,吓得‘唰’一下从chuáng上窜坐起来,其恐惧程度不亚于梦里被父母混合毒打。
周深忍住心中咆哮,语气不敢置信的像是遭受了迫|害:
“你怎么来我家了!!!”
不等对方开口,周深又一次‘唰’一下支起胳膊凑近一点,惊悚的舌头打结直犯结巴:
“我我我我爸妈没跟你说什么吗?”
又不等对方回话,周深再一再二又再三‘唰’一下从chuáng上跳到白景程眼前,两条腿搭在chuáng沿飘飘欲坠,惊恐万状的拽过对方两条胳膊左看右看:
“他们没打你吗?打哪了?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