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东西带的不多,勉勉qiángqiáng装满箱子的一半,周深立在行李箱前思索两秒后,又俯下身,从柜底的抽屉里顺出来一把雨伞。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周深现在算是对淋雨产生了极其严重的心理yīn影。
他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将行李打包完毕,又转到书桌前,从字典里翻出来那张已经千疮百孔,不可分辨的旧相片。
由于夹在字典里受到书籍的挤压,相纸更显得有些发脆,薄薄的布满裂纹,即便拎在手里,还需得用手指擎着。
周深低下头,从书桌的几层抽屉里展开地毯式搜寻,最后翻出一个年代久远,有些蒙尘的透明磁带盒。
最后,他小心翼翼的将装有相片的磁带盒子塞进书籍间空着的一个缝隙里,这才算是勉qiáng为这张饱受摧残的相片寻了个容身之地。
安静空旷的房间内,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他一个人简单吃过晚饭,睡前饮过一杯感冒冲剂,在拨出的一通电话显示无人接听后,躺在chuáng上翻出手机给白景程发短信。
十几分钟过后,手机没有丝毫回音,一条简单的问候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事实上,白景程埋头在工作里,就如同人间蒸发,成了失踪人口,无迹可寻。
如果不是还会有偶尔的一通电话和几条消息,周深甚至怀疑对方是被某个极端组织绑架,都能去警察局报警立案,发布悬赏通牒,抱着油漆桶满大街贴寻人启事小广告了。
伴随着一声凄凄惨惨的喷嚏,脑中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一一被否决,周深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还是觉得自己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