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失落,一种酸涩的情绪在内心酝酿升腾,周深攥着手机,不自主的咬了下唇:“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今天走了啊……”
白景程按了按一侧的太阳xué,沉着声音:“我……”
他停顿了一下:“……你几点的飞机。”
“应该是,十点半……”
周深下意识的去瞄了一眼客厅挂着的表,拽起行李箱的拉杆,耳朵贴着屏幕,语气异常善解人意:“没事你忙你的,我打车去机场就行。”
他这话说得很违心,像是在qiáng颜欢笑,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挂在脸上,却显得有些僵硬。
电话那头,白景程顿了顿,像是轻叹了一声,嘈杂的声音减小,他的语气随之变得柔和:
“公司一直在忙……所以……”
声音贴着话筒传过来,带着些许的歉意:“我可能……在公司走不开。”
周深已经拖着行李箱从公寓内走了出来,他抬手锁好门,有些消瘦的身影立在楼道走廊里。
他或许该生气,但却不忍去苛责。
半晌,周深攥着手机,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语气不大着调:“真没事儿,”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就是莫名有点想你。
他匆匆挂了电话,一个人拎着皮箱从公寓内乘电梯下楼,拦上出租坐在车后座,隔着车窗,看街道两侧徐徐飘过的风景。
手机显示时间为九点二十一。
周深从出租车上走下来,拎着孤伶伶的一只行李,转而迈进恒信大厦楼下的金属旋转门,每一步都像是足下生风。
这像是一个有些任性和荒唐的举动,和làng漫俩字并不怎么沾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