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就在白景程转身去开车门的时候,周深忽而抬手,像是孤注一掷,从背后拥住他。

他放低姿态,放低所能放低的一切。

他用自己的身体作挽留,用尽最卑微的手段,仰着头,用生涩而笨拙的双唇去作迎合。

这是周深第一次主动去吻对方,以他木讷不堪,拿不上台面的吻技,带有某种讨好性的去轻轻□□,竭尽所能的去逢迎,不带情|欲,表情虔诚,像是笃迷于某种信仰的信徒。

舌头滑进口腔,他尝到陌生的烟草味道。

周深近乎本能的察觉到,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存有太多的征兆和疑点,他压抑着心头翻腾而起的艰涩,放低身段,以更加渺小卑微的姿态去作挽留。

但在最后一刻,白景程却推开他:“……我真得走了。”

周深怔怔的立在原地,惨白的脸色在路灯映照下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他嘴唇红肿,眼神涣散没有焦点。

“你等我,”

白景程低头看着他,专注且深情,修长的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你等我把事情解决完。”

白景程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随即又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在手臂垂下的时候,周深恍然间瞥见,对方腕表遮掩住的手臂一侧,有一处一晃而过,像是牙印的淤青痕迹。

白景程推着将他送到公寓楼下,临走前又将人抱在怀里搂了搂,挺不放心的且走且回头:

“我走了啊。”

周深笑着朝对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