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进入大气流区域,客舱微微颠簸震动,一颗心上升到几千米的高度,然后在胸腔里,在浓烈窒闷的爱中,无声的死去。
时间的齿轮进入到八月,周深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他每日往返于公寓与剧组,重复着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
期间白景程回来过一次,周深下班的时候发现门厅的窄柜上放着半盒烟不见了,地上的鞋垫有窜动过的痕迹。
他换鞋进屋,打开立柜一侧,几只木质衣挂空dàngdàng的吊在横杆上,还在微微晃dàng摇摆。
本来也没剩下什么。
现在什么都不剩。
时间仿佛突然间变得无比富余。
忙完了一天组里的工作,周深在楼下完成一圈长跑,再冲掉一身的热汗,找动物世界的VCD,或者窝在沙发里看世界杯。
赶在周末,他就守在厨房里钻研厨艺。
他习惯了立在灶台前放空脑袋,有时候被锅中迸出来的热油烫得手臂上点点红印,等痛感反应到中枢神经,他已经端着白瓷汤碗从厨房里走出来。
面前摆着的一道咖喱海鲜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周深独自坐在餐桌前,舀出一小口尝味道。
他蠕动着喉结,捏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
味道已经很好了。
但那个人不会尝到了。
一切都戛然而止,在那个的沉闷燥热,死气绝望的夏天。
国安的《东方养道》节目仍在继续。
在拍摄现场,周深卷着两侧袖子,肩膀上晒出了明显的痕迹,他立在一号摄影机前调参数,连续按了两次开机,屏幕上依旧是一片黑暗。
周深抬手将主机从脚架上拆下来,随即想卸下底部的电池板,却被虚虚伸过来的一只手止住动作。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