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了,”
周妈一笑,拿手指点着他的肩膀,推着他出门:“我看你就是污水沟立旗杆,臭光棍儿的命了。”
可眼看着他就要下楼了,周妈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着门扶手,又叫住了周深:
“哎——那什么。”
周妈挺怕这一句无心的话再给他带来什么打击,皱着眉:“你以后再领回个什么人,妈也不拦着……”
周深顿住步子,脚踩在楼道的台阶上,他脸上还挂着点未gān的水珠,燥热褪去,脸色显得苍白和憔悴。
“不会了。”
他逆着光,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看不清楚表情:“妈……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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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元从公司项目中得以抽身,最近在陪白妈做康复诊疗,周深每次去医院都像是打伏击。
他有意避开与对方碰面的时间点,赶在下午或者傍晚的时候抽空去一趟病房,再打车去活动现场忙拍摄工作。
这种兼职摄影工作很杂。
九月份类似于一个一年之中婚礼的高峰期,他接的活动多半是婚庆典礼,多数需要作全程跟拍,少有一些商业活动只要求出晚宴。
白妈胃口好了一点,病情稍有起色。
听护工说,她目前的情绪已经很稳定了,除了偶尔会胡言乱语,多数时间意识还是清醒的,能配合着做各类身体检查以及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