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你撞了我爸,我要告你!”男人个字瘦小,还留了两撇小胡子,看到姜培风格外的愤怒。
姜培风看了他一眼,回头对病chuáng上的老人说:“你和他们说是我撞了你?”
老人畏畏缩缩的避开姜培风的目光。
姜培风扔下缴费单:“那就法庭上见吧。”说完,不理会男人愤怒却又怯懦的眼神,转身离开病房。
姜培风在主治医师的办公室没看见袁铮,只好顺着走廊找过去,正好看到袁铮靠在墙上。
貌似在生闷气。
姜培风走过去,也不说话,就用差不多的姿势靠在墙边。
“我真以为他是装的。”袁铮说完,沉默半天,问道:“我是不是很自以为是?”
“你不一直这样吗?”姜培风毫不留情的说。
袁铮被怼的哑口无言,半晌轻声说:“对不起。”
“这话你别和我说,”姜培风不客气的打断,“你该去和那个老头子说,不过我估摸着人家这会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还是对不起。”袁铮看着姜培风。
袁铮的声音很轻,空气中弥漫着低落的情绪,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几乎勒得姜培风喘不过气。
姜培风胸口闷得很,从口袋里摸出烟,正准备点,想起这里是医院,只好把烟夹在两根手指中。
烟被撵来碾去,姜培风埋在心底好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问一个问题,就一个。”
袁铮不错眼的盯着姜培风。
“当年......”姜培风发现这个问题被埋得太深,埋得太沉,连问一问都像是在挖开心扉。
他有点问不出口,倏尔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