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了啊,楠小姐已经成了黎夫人了啊……”老管家赵先生热泪滚滚,不住地用袖子拭泪。
“赵先生!快请起!”黎曙赶紧扶住赵先生,“诸位!快请起!”
“我们坐下说!”李慷走在前面让黎曙坐在正座上。
“这么多年了,先生和夫人们都还没有忘了我,这份恩,我记住了!”
赵先生眼睛已经有些浑浊,但眼里还含着泪水,真诚得令人动容,说道:“楠夫人的胆识和谋略,这偌大的上海滩至今找不出这么年轻的第二个了,怎么会忘呢!”
赵先生旁边的邓夫人说道:“是啊,这些年听闻楠夫人的茶庄生意做的很好,又开了赌场和‘夜上海’,这次回来上海,以后还走吗?”
“不走了,茶庄生意已经转给了梁老板。赌场夜上海和码头三头跑已经够我忙碌的了,再去其他地方,修竹都要长大成人了!”
黎曙虽不愿来,但现在和当年帮助自己的熟悉的老人们说话,却让她感到久违的放松。
邓夫人说道:“码头的事,我们已经听慷少爷说了,楠夫人的谋略果真是天衣无缝,还能想起我们,虽然已经离家多年了,想必还是记挂着李家!”
黎曙有些意外李慷的转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应和地笑了笑,喝了口茶,眼神变得凌厉了些,但桌上的人都没有察觉到。
邓夫人又继续说:“十几年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楠夫人已经成了上海的大人物,可李家却没有了当年的威风,恭先生年纪大了,许多事力不从心,都只能jiāo给碌少爷来做……”
赵先生捅了捅邓夫人,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李碌年轻力壮,人也聪明,老人们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