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慷此时只觉得这是个可以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但并没有觉得自己已经qiáng到被李家和黎曙当成了一个危险人物的地步。这种一边觉得自己已经qiáng得能上天入地,一边又觉得没有被人放在眼里的,既自负又自卑的感觉,让李慷莫名地有了胆子和李家硬碰硬,而又不畏惧输了的结果。
何冠海站了起来,说道:“记住了,什么都别gān,gān什么你肯定都会后悔!还有,以后找我去新捕房,不在的话再去旧的,这几天在新楼办案,接通知查档案还得回老地方,老钟头非得等旧的拆时候才肯走,我腿都要跑断了。”
“行。”
“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去,陆宁这几天天天找你,都找到巡捕房了。”
“知道了。”
自从被李慷气得病了一场,冯镇洋就在家里养了些时日的病,虽然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但话少了不少。
“洋,”冯老太太看见镇洋在池边解棋局,走过来想同他说说话,“你有日子没出来了。”
冯镇洋抬起头,疲惫地笑笑,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地继续盯着棋局。老太太走过来,看了一会儿,坐在他对面拿起一粒黑子下在冯镇洋手边。
“死局。”
镇洋收回手,仔细看看,笑了出来,说道:“我解了一个多月的棋局,居然被您一眼看出来了,看来是棋技退步了……”
“不是你棋技退步了,是你解的局不在这里,而是在你心里。”冯老太太目光慈祥,却十分有力量,“你是不是在想,把大烟生意断了,到底是不是个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