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八点。
冯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坐了起来,本能地觉得累,疼累了,还特别虚,连带着大脑也是一片空白。突然从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人,景歧用手捏着后颈,脸上头发上都还挂着水。
对上冯时的视线,他也是一愣。
“你醒了啊。”景歧道。
冯时喉咙里gān巴巴的,一开口就不舒服。景歧见状,倒了杯水给他,冯时刚准备接过,微微朝他点了点头。
“……等等,”景歧出声,又把水拿了回来,“这是冷的,我去装些开水。”
“…………”冯时比了个谢谢的口型。
过了一会儿水也来了,虽然很想现在先去洗漱,不过比没喝水之前好受多了。
景歧问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儿什么。”
“不了,谢谢。”冯时说,犹豫着开口,“……那个,你一直在这儿?”
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这个人,身上制服都还没换,一晚上都没回家的嫌疑太重,的确是让人有些意外。
那种有还不如没有的受宠若惊。
而昨晚的一些画面又不自觉地在脑海里转起了圈圈。
他就跟个弱jī似的……不提也罢。
“本来打算回家,忘带了钥匙。”景歧回答。
他这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就眯了一会儿,这会儿倒是奇迹般不怎么困。
他把程大姐的话又转述了一遍,冯时点点头,“这样啊,”
他看向景歧,“……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