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歧算了算,也不知道自己算的科不科学,总而言之得两餐并作一餐才能撑到明年二月放寒假的时候再去找工作。
这生活够羞涩的。
这段时间和他妈的jiāo流为零,宋婧大概是这一整年都要在外面忙了。
景歧偶尔发去的一些问候短信也没被回复,久而久之倒也没再发了。的确,宋婧不需要这些问候,他们全家都是那种适合自己生活的一类人。以前和宋婧的联系是依靠他爸给联系起来了,现在他爸躺在chuáng上了,自然就不会再联系了。
景歧有些恍惚,突然想笑,要是自己当初从医院回到家休养时一直不出门,估计哪天死在家里也得一两个月才为人所知吧。
网课已经上完了,零零散散也快上了有四个月。
翻出了自己高一和高二的教材,似乎基本的一些知识还是有掌握的,就不知道这一届课本是不是会改。
这样一想自己还挺牛bī的,自学都成才。
当然也只是基本而已。这一点他一般忽略,打击自信心。
至于搞钱,或许得趁这会儿没开学还有时间时再去找一份?
景歧对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一串数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有一个小人不断唉声叹气,也有一个小人高高挥舞旗帜。
**
冯时收到景歧微信时有些懵bī。
距离他们上一次联系是三天前,这会儿是中午,他在宿舍里,看了得有三遍才确认自己没眼花。
—在吗?
这句才发出来时就给撤回了,冯时纳闷,那边不知道在斟酌什么,接着才重新发来一句:方便的话能借我看一下你们高一上学期的教材吗?
冯时一直停留在和他的这个聊天界面,不知道是不是微信上给出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导致景歧意识到冯时可能目睹了他撤回的整个犯罪现场,冯时看着这么一句话,莫名觉得隔着屏幕也有一丝沉闷的气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