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呗,”冯仁国打了个哈欠,回房间打算睡个回笼觉,声音幽幽地传来,“话说啊住宿要是不开心咱就不住了……”
冯时轻笑了声儿,系着鞋带自言自语,“……开心着呢。”
确实很开心,或者说是兴奋。
虽然贪恋假期余额,不过每回开学其实都还挺兴奋的,这次兴致就格外高,早上起来一睁眼跟打了jī血似的。
一缕金光穿透过gān净云层,在树枝底下画上斑驳影子,早晨的空气里似乎还有隔壁早餐店蒸肠粉的那种酱香,充满了朝气。
冯时跨上单车,宽松的袖口被风悄悄掀起来。
景歧站在公jiāo车站这儿,摸着这身衣服,还感觉有些不太适应,时隔一年重新穿上校服,这会儿眼前随便走个谁都感觉是在瞄自己。
他今天起得也很早……其实昨晚可以说几乎一夜没睡,后半夜爬起来摸鱼了好一会儿打发时间。怎么讲呢,还挺紧张的。
也不知道在焦灼个什么。
很快就看到冯时骑着单车来了,还挺帅的。
冯时远远地看见一个清瘦修长的身影沐浴在阳光底下,他第一次看见景歧穿校服,有些好奇和移不开眼。
禁欲学生会长的私设没得跑了。
“这位帅bī,”冯时在他面前刹车,“你长得有些眼熟。”
“这位如风少年,”景歧却是指着手表,“你是不是有点儿迟了。”
“没啊……”冯时咳了一声儿,其实他起挺早的,就是对着镜子磨了好一会儿,“就是吧,我们帅bī搞形象工程都是比较严峻的。”
“好的吧。”景歧笑了笑,跨上后座,“两帅bī该出发了。”
七中附近的小道上。
“……我觉得我的腿有点儿无处安放,”景歧在他后面幸苦地坐着,忍受着颠簸,“你这车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