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旁边的詹围。
冯时见到詹围一愣,接着又看见一个人在詹围旁边抬起头来……我去。
景歧和他视线对上,下一刻又心脏病了。
人太多,冯时被方政推着往前,“走走走,”他慌忙移开视线,下意识想离开,可是也没法转身就走,太尴尬了。
詹家两兄弟就他妈像座桥梁把两个宿舍的人连接在一起,逃不过。
他几乎不敢抬头,落座时只剩下不自在,景歧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低头看自己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在手上穿个dòng。
“又见面了。”方政和石可特别自来熟,没聊多久就又要勾肩搭背,詹游和詹围本来就是亲兄弟,一边吃饭一边脸贴脸的说话,冯时和景歧跟俩自闭儿童似的埋着头,满脸写着“别注意我”。
操场晚风和眼皮上的轻柔触感。
昨晚的一切又更加鲜明清晰了,冯时呼出一口气,耳朵都好像耷拉下来。
冯时一直在喝汤,把脸埋在碗里,九月中旬气温原本就还未降下,他被汤水的热气蒸得脸有些红,覆着细密的汗珠。景歧没忍住往他那儿扫了一眼,举着筷子的手一颤,差点儿没拿住。
然而冯时却在想他的手。通过暗暗观察发现景歧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刚才两手帮忙移了移桌子时表现得也很正常……当时听着声响那么大难道没什么事吗?
冯时一碗汤喝了快半个世纪,方政怼了怼他,从热闹的气氛中觉出不对,“哎,萌啊你怎么回事?”
“没。”半个世纪过去冯时终于放下汤碗,夹了两口菜在白饭里,头就一直低着。
景歧在心里叹了口气,面无表情。
方政有时线条粗,但也不是好糊弄的,要真给他揪出什么不对劲的苗头这人能给你脑补出一千多集的家庭伦理剧出来。他一面和智慧果说笑,一面瞄着景歧,严肃认真的抽丝剥茧后心里一个激灵,觉得这人有鬼。
他压低声音在冯时身边说,“景歧?你俩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
冯时是真的有些震惊了。
“欺负”这两个字传入耳蜗后仿佛一个大地雷,他耳边只剩下一阵嗡嗡的响,神他妈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