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林深说,他可以不用那么乖的。
偶尔会叛逆,会赌气跑到小区里“离家出走”的林深,真好。
林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的哥哥林渊,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们都说,他可以不用那么乖的。
林深端起啤酒罐,又喝了一大口。
没有完全咽下的褐色酒液,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流下,最后没入林深的校服衬衣衣领里。
“哈哈!”陶然又给自己开了一罐,“豪慡!”
他伸手和林深重重碰了下:“林深!深哥!我叫你深哥,你可不可以把你给老大的例题集也给我看看呀?”
陶然朝林深凑过去:“深哥——”
他还没能凑到林深身边。
脸就被墨爵城的手抵住了。
“你给我坐好!”墨爵城瞥他一眼。
他和许晨一样,慢悠悠喝着黑啤,不急不缓的样子:“想看例题集,叫深哥是没用的,必须问过我。”
陶然:“诶?”
林深忍不住笑。
他还是有点飘,脑袋也仿佛蒙上一层白雾。
明明陶然和墨爵城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到,也能听懂。
但却觉得他们离自己好远。
远到那些声音传到自己耳中,总是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不信你问他。”墨爵城指指林深。
“深哥?”陶然转头看向林深,“难道是真的?不要啊深哥!你要雄起啊!不能这么快就被老大吃得死死的!”
他想去抓着林深的肩膀死命摇晃:“深哥你不可以这样坑兄弟!我又和晨哥打赌了啊!从上次之后,我就已经连输七八次了,加上这次我半年的零花钱都要被晨哥这只老狐狸坑走了啊!”
“陶然。”许晨招呼陶然,“你别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