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添自觉的坐在凳子上擦着头发,看着桌上的笔记本和水果,拿起碗里一颗绿色的提子塞到嘴里,青涩的颜色,果肉却是甜的。
热水被关掉,余乱打开厕所门走了出来,顺手把衣服放到了蓝添的桶里,关了灯,走进寝室关了阳台的门,走到桌上拿起空调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一下。
滴的声音,空调启动了,扇页张开,开始传递着凉爽。
余乱坐在凳子上拧开碘伏瓶,扯出一根棉签:“衣服撩起来。”
蓝添把桌边的毛巾盖到了余乱的头发,转过身撩起衣服小幅度的弯着腰。
余乱顺手把毛巾挂在肩膀上,拿着棉签沾着黄棕色的碘伏,擦着蓝添的伤口周围,动作轻柔中带着点僵硬,棉签不敢直接触碰伤口,一次性的棉签用完了被丢到进垃圾桶。
余乱伸手在伤口处轻轻扇着,他想把黄褐色的碘伏扇干,看着像有点干了的样子,余乱扭过身拿着桌上的抗菌类软膏,又用棉签沾了一点,轻轻的涂在另一处比较小的伤口处。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余乱又拿起桌上的云南白药喷雾剂,淡黄色的水雾落到了淤青的皮肤上,放下喷雾瓶,松了一口气说:“我给你揉一下,痛就忍着。”
冰凉的手掌轻轻按摩着,蓝添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处理过伤口,以前都是打完架回家洗个澡换个衣服就好了,那些伤口都是靠时间养好的。
背上有点凉的手正揉着他的伤口,痛中带着痒,带着柔,他第一次觉得受伤受得这么值得。
余乱的手揉酸了,吹了吹淤青处,最后拿纸巾擦了上面残留着的药水,拍了拍蓝添的肩膀:“放下来,给你讲题了,今天少讲一点。”
听话的蓝添放下衣服,转过身看着余乱,空气中那股药的味道还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