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影就这样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看起来距离自己只有一两米远。

门外，响起了小奶狼用爪子挠门的声音，它大概是发现了黑色人影的存在，从睡梦中惊醒了，跑过来使劲挠门。

过了半晌，那人影开口了：“毛巾……我这里有毛巾……你要不要……你要不要……”

声音有气无力，像是垂死之人的呻吟一般，听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王云之没有回答。

“毛巾……毛巾……你要不要毛巾……”过了一会儿，黑影又问了一遍。

本着不要轻易和不明生物搭话的原则，王云之并不想回答，然而他瞟了一眼墙上的温馨提示，发现那行字变了。

温馨提示：您好，请留意次数，不要让那个东西问你第三次哦！

……

黑影见他迟迟没有回答，马上就要开口问第三遍了——

“不需要，出去吧。”王云之说。

黑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等到卫生间里安静下来之后，王云之才拉开了浴帘——空荡荡，一切正常。

他从架子上找到了浴巾和睡衣，穿好之后，又从墙角找出了一段金属水管，这才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小奶狼立刻扑了过来，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外面仍是一切正常，家具都好好的在应该在的位置，没有黑影，没有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