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大滴的往外冒。他深呼吸了几声,声音里还有一些哽咽:“我接住了也不是我的东西。我自己带回来的也不能是……”
那边又停了一下,问道:“那你觉得要怎么样,那些东西才可以是你的呢?”
盛长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也……他也不知道。
要怎么样那些东西才是自己的呢?他小的时候也这样偷偷问过自己,想着到自己长大之后,就可以自由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不是永远被框在框子里。直到他终于自由,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变成了框子的形状,没有机会变回来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去和自己雇来的搭档讨论这些。看了眼通话界面,他伸手挂断电话,打给了沈泽。
沈泽很快的接起来,温声道:“怎么了?”
盛长安喘了几声,报上了地址,拜托沈泽来接一下自己。沈泽连忙让他不要着急,想点儿其他的转移注意力,接着就开车赶了过去。
盛长安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挂了电话后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他再次醒来时是在沈泽的诊所里,沈泽坐在chuáng边的靠椅里,似乎是在看什么书,他的视线上移,看到了chuáng头的吊瓶。
沈泽看到他醒过来,叹口气,放下书走过去问道:“你现在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吗?”
盛长安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有点儿头疼,嗓子也不太舒服。”
沈泽的语气依旧温和,只是带了些责怪:“你不要操之过急,一步步地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