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意放开了宋潜的手指,见血终于止住了,才松了口气,他生气道:“你怎么回事儿!都割这么大口子你还在发什么愣!”
这还是祁意第一次凶宋潜。
“我,”宋潜低下头,“对不起。”
“我就是心疼你,”祁意往厨房外面走,“你在放水下冲冲,我去找纱布和酒精。”
宋潜低低的应道:“好。”
祁意消失在视线范围后,宋潜低头盯着那只刚刚被祁意含在嘴里过的受了伤的手指。
血已经没有在流了,口子从手指侧面一路向下划拉了挺长一道,现在有点疼了,可能包扎了之后会不好弯曲,幸好是左手……
——这是被祁意含在嘴里过的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刚出现,就在宋潜脑海里不断放大,甚至盖过了他刚刚那股诡异不明的不安。
另一种难以描述的刺激和满足袭卷了他。
宋潜想起刚刚祁意说的话,放水下冲冲,他为什么要放水下冲冲?
宋潜像着魔了一般,鬼使神差的举起那只手,在那根受伤的手指上轻轻地吻了吻。
祁意找到纱布酒精棉签下来的时候,宋潜已经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等他了,低着个脑袋,一副老实认错的模样。
祁意就愧疚了。
“刚刚不应该凶你的,”祁意搬了条椅子坐在宋潜对面,拿起他的手吹了口气,“痛吗?”
宋潜摇摇头:“不痛。”
祁意拧开酒精,那棉签沾了酒精后擦拭着他的手指,边擦边问:“真的不痛?”
“不痛。”宋潜说。
其实这样的一个不算事儿的小伤口,宋潜自己处理也完全可以的,但祁意愿意帮他处理的话,他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