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潜只当他是睡梦中的随意动作,又用力抬了抬他,也没再继续说话了,沉默着咬牙往家走去。
把祁意背回去,在床上放好,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宋潜身上下了一层汗,他把风扇对着祁意,又把薄被盖在祁意的肚子上后,没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去拿了套干净的背心裤衩,随后干脆的出了卧室。
宋潜一直都知道,以他和祁意的关系,倘若他想趁祁意这个机会,对他做些什么,占点甜美的便宜,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别说是现在,只要他真的想占祁意便宜,平日里,睡同一张床上,他的机会多得是,只是他要克制,要隐忍,不是所谓“君子不趁人之危”,而是他怕尝到甜头,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人尝了甜头后,就再难吃苦了。
宋潜洗完澡后,去解决了晚餐,又替祁意熬了粥温在电饭煲里,他洗漱完后,也没写作业看电视看书什么的,也没有进卧室,只去搬了把旧风扇放到沙发旁,随后就直接在客厅沙发上将就着睡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紧锁眉头的做着梦。
梦中是个寒冬腊月,他被放逐在荒无人烟的雪地里,四处都是白茫茫的雪,辨不清方向,识不明前路,只能在原地打转,冻得瑟瑟发抖,就在他快被冻到失去意识的人,被一个人敞开大衣给抱住了,温暖的体温使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命的贴近那体温的来源,意识也渐渐清明起来,他睁开眼睛,看清了抱着自己的那人,他清瘦白皙的脸色带着灿烂的笑容。
——那是祁意。
“祁意……”他低低的叫着祁意的名字,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的脸,可就在手刚刚碰上去的那一刻,祁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