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祁意看向陈戟，笑着问，“陈戟，你刚刚想做什么？”

他刚刚想说什么？

——祁老师，我很想你。

这样的话，现在还能说出口吗？

哪怕说出口，还有任何意义吗？

陈戟在这迟疑犹豫的一瞬间，恍然大悟般看透了自己。

也想起了许久之前，宋潜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

——你是非祁意不可吗？

当时自己沉默了，后来也没有勇气去思考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在这一瞬间，他好像得出答案了。

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会对祁意这个骤然闯入自己生活的好看的男人一直喜欢下去，喜欢到不行下去。

但好像不是这样的，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执着，他甚至在知道了宋潜可能已经得到了祁意，没有任何的，例如“哪怕他已经和宋潜在一起了，我还是要表白，我还是要努力，将祁意抢回来。”这样的想法。

不论是一分钟前的他，还是三年前的他，都认为自己是一定会有这种执着的想法的，可原来他没有。

“怎么了？”祁意有些担心的拿手在陈戟眼前晃了晃，“不舒服吗？”

陈戟抬起头，看着祁意。

“不舒服的话我们找一个……”

“不是，”陈戟打断他的话，极浅的抿嘴笑了笑说，“我之前是想说，想说……我还有一个朋友在车站那边等我去接他，他是个暴躁脾气，还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