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阵急切地衣物稀疏摩擦声,伴随嘀咕道“怎么会是这样?!才七个月!没事的,没事的,不能有事……”。
又听到赛桀施打电话的暴躁声,“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响了十多声,座机电话外放音,嘟……嘟……嘟……直响。还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一个懒散的烦躁音响起,“都几点了,你他妈赶去投胎啊!大半夜的……”话没说完。
赛桀施十级地震般大吼,“吴葛鹏!!(大喊大叫)淮靖要生了,快!他有危险……”
对面似乎没反应过来,平静地问,“你没涮我?不是才七个多月?”
刺啦,哗哗哗,一道玻璃碎响,“谁他妈有功夫涮你,出人命了,你他妈快起来!准备东西!我一刻钟就到!”
“喂,喂,喂!”
然后是飞速窜出去的声响,须臾明显从隔壁门口脆性地砸门声闯进话筒里。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三儿!三儿!!快,快给张院长打电话,我老婆出事了!让他马上准备急救手术。我先去找他!”田淮靖听到,皱了皱眉,潜意识想,谁是你老婆,是在说我吗?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白天不还好好的?!”
“你他妈别磨磨叽叽的问个没完。快点!联系好了一会儿给我打电话。”
“二少爷,可以走了。”
“好,我们走!”
“等等!电话没拿。”又是开门声,哗啦啦的噪音,接着是快步疾走的声音。
“兔崽子,成天不干好事!!深更半夜吵吵囔囔,又折腾什么!!”一个老者威严的声音。
“急事儿!”赛桀施一闪而过的声音。
车子发动时,响起远处人喊。
“诶~!桀施!出什么事了?!桀施、桀施……”接着一个好听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田淮靖听着电话里如临大敌的紧张急切,奇怪一些陌生的称呼之外,那些大动静让慌乱的心突然松下来,唇边流出些许熨烫暖意,少了那丝反射性被历史投射出来,最神经性的害怕和紧张感。
“嗯?没挂?诶?”
“淮靖?淮靖?你还在吗?”
“嗯。”
“我在路上,很快就来。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