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不愿足月动手术,决定这个月自己生,大少爷坚决不让,觉得太过冒险。”
田淮靖了然。
“医生怎么说?”
“医生只是说明情况和可能性,关键还是他们的意见。自然分娩需得早产催生,现在孩子大小适合,辛苦一番,顺利就没话说,孩子住一个月温育箱就行。万一不顺利,孩子会有风险。足月做剖腹手术基本不存在大风险,只是开一刀……”
“可这一刀破坏了一个艺术家的艺术完整性,苗倜怎么肯?”还没等泉叔说完,田淮靖接过话来,泉叔感同,听到这话,然后连连点头表示首肯,“他们吵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桀施呢?他在家做什么?”
“呃——”事关他家大少夫人,泉叔难得缩了舌头顿住,田淮靖疑惑地看他问,“怎么了?”
随即又笑笑说道,“泉叔,这家我呆了两个多月,该明白的也都清楚,别替我受着,反倒让我不自在了。”
“二少爷心好重亲情会心疼人,只是性子来得直,容易不周到,少夫人豁达大度,包容些,二少爷知道您的好。”
田淮靖只是摆摆手,扯出些笑意,“费心了,泉叔。这都不重要,今天老爷子回来,麻烦说一声,我先去房里休息一下。”
泉叔应了,又问要吃点东西么,田淮靖大半天没进食,忙着交代安抚公司同事,顺了意,也不进房,大厅坐坐花园里转转,等着家里厨娘做这顿,不知算今天的中餐还是晚餐的饭食。一边笑着心里想,这个家最值得留恋的就是方便了,吃喝度用样样齐备不操心,还有人提醒伺候,今后一走,又全是自己忙活,还真有点不习惯了,儿子跟着自己恐怕要受苦了,入乡也得随俗,男孩子没那么精细,也不去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