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外面的路上了。

檀谊沉掉过脸,问我:“车子停在哪里?”

我看了看,找到了:“在那里。”

檀谊沉便往那边走,他与我一块走到驾驶座。我开锁上车,一坐上去,车门就轻砰的一声,关上了。我愣住,连忙掉头,就看见他走开了,可是竟往前走了,看起来他并没有打算上车。我连忙打开门,一探身出去马上被雨水淋湿。

我躲回去,一面叫住他:“等等!”

檀谊沉撑着伞,掉过头:“走了。”便回身。

我呆了呆,坐在车上看着雨雾渐渐模糊了他的背影。已经不知道他走到哪个方向,马上开车追上去也已经来不及。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陪着我走这一路,其实他直接拒绝我,把伞借我,甚至不用管我会不会淋湿,岂不更省事?

雨越来越大,不过已经不打雷了。水花泼进车子里,我赶紧关门,这才发动了,往外开出去。

雨整整下了两三天,我也有两三天没有睡好觉。倒是没有吃拿回来的药,我也不曾吃过这类的药,可不是不知道吃下去会什么情形,圈子里并不乏习性坏的人,总是闻见过。虽然从诊所拿的药绝对不是那一路子的,又微量,终究是药,吃多了也不好。本来我也根本不算真正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