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以为然,笑道:“我怎么会不记得,许觅也不是完全没有名气,又长得好。”
朱铭棣微微抬眉,仿佛对这方面还有话说,却话锋一转:“对了,你现在跟檀家那位还有往来吗?”
我顿了顿,上次在他面前还那样振振有词,现在真正决定追求起来,不免心虚。我道:“怎么这样问?当然一直抱持来往了。”
朱铭棣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关心。”又说:“没办法,我对檀家已经没有好印象。”
朱家与檀家谈生意吃亏,也还是不能翻脸,朱铭棣不管那些,但是他父亲为此烦恼,作儿子不免感同身受。我表示理解,忽瞥见他办公桌上的一枝钢笔,那笔身漆黑,通体的光泽纯净,笔夹及头尾镀金,十分jīng致。
注意到我在看,朱铭棣道:“哦,这是我大嫂前阵子从英国带回来的。”
我道:“特地带给你的?”
朱铭棣笑道:“你晓得我有用钢笔的习惯,大概我大嫂听见说了,这一趟到英国去玩,给家人买了礼物,就给我这个。”就把笔拿起来:“你看看。”
我接过去,细细看才发现笔身有点方扁,不过称手。笔夹刻着英文字,是厂牌的名字。我问:“这需不需要订制?”
朱铭棣道:“这个的话停产了,是旧款,不过这牌子一直持续生产钢笔,通常不用订制。这是我大嫂在一家旧书店看见的,就买下来。”
我拿着又看了看,可惜道:“原来没有生产了。”
朱铭棣笑了笑,忽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