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觅点点头,说:“你呢?怎么到这里来?”
我道:“我过来谈事情。我住在这栋楼,你也是吗?”
许觅立刻道:“还有制作单位的人。”忽然他脸上好像尴尬起来,又补一句:“节目还没有录完,其实我正要过去了。”
我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了。”
许觅动了动嘴巴,也没说什么。他头一扬,眉目倒是轻松的:“我去工作了。”
我点头,便让开路。他看来一眼,略点了头便走开。我看他走远,去乘电梯回房。
房间很宽敞,前面一个小客厅,又附有阳台。桌上放着一张小卡片,早上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上面写了很笼统的欢迎的话,因事前没有告诉他们我是谁,也没有署名。旁边有一个糖果盒,还有一篮水果,我半点没有碰。
我到阳台上抽烟,一面看手机读起一则则的邀请。我随意回复,就看见蔡至谖传的话,他告诉我,檀谊沉吃过晚饭后回了房间没有出去。他这样好意,我看了也不知道该什么心情。也不是死心,这股退却也是因为不愿意再与檀谊沉隔阂更深。我抽完了烟,就去收拾躺下。
躺上半天,竟毫无睡意,根本从来不会认chuáng的人。不过,好像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缘故。又翻来覆去,简直受不了,我爬起来,在行李翻出了药。
这一个礼拜,大概为了今天的事,思虑很重,难得失眠了。接连几个白天的脸色便不好看,使谢安蕾吓一跳,昨天要我找赵医师开药吃。倒是我才记起来家里已经有药。上次给檀谊沉看病,他开了药。昨晚我拿来吃了,因今日才可以早起。
我这时吞了一颗,重躺回chuáng上。我什么也不想,让心情平静,渐渐整个人好像轻飘飘的,可也不是完全失去感觉,维持着一分清醒。然而,稍一专注,这股子轻松的感觉又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