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恍惚地记起告诉过罗妮我择人的标准,始终说的那一套,现在不正满足了?那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但又想,为什么我要使自己这样辛苦,只要我愿意,哪个人不行?我从没有这样长时间追求着同一个人,因隙断绝联络,趁着有机会又巴巴地求和,谁会使我这样?假如是别人——这样想,我忽然十分抵触去想假如——没有人了,不会有谁会让我这么费尽心思。
是他,只有他。我感到这份追求的心思,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确定。
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檀谊沉始终没有打岔,只静静听着我说话。看上去也半点没有不耐烦。
倒是我记得了他明天需要早起,连忙中断。我不过意地道:“不好意思,一时说了太多,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顿了顿,笑道:“我们走吧。”
檀谊沉便道:“好。”
还是那位经理引我们离开,他非要站在门口目送。走远以后,我忍不住对檀谊沉道:“他做事很细心,但是,唔,好像又太细心,要说烦也不是,不烦也不是。”
檀谊沉看来一眼,仿佛欲言又止。他最后道:“这边不预约,打电话要位子,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今天我们这样临时,其实对经理造成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