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小姐真正的家人,倒是住本市,她却没有联络的意愿,根本好像没有力气做任何的事,似乎连说话都费劲。现在她呆滞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在一种奇异的安静。檀谊沉没有开药给她吃,主要她怀孕,一方面只做了粗略评估,就算要吃药,还要验血数值。他们先前jiāo谈了什么,檀谊沉完全不说,只有邵正因为是王小姐以后的主治医师,需要告诉。但是他讲电话时,我也并没有注意听。

我告诉檀谊沉这个决定,他仅表示:“那么给我谢小姐的电话,后面让邵正跟她联系。”

我一愣,想不到他不打算一道去。我道:“你也不去?”

檀谊沉淡道:“今天这样看病,不是正式的,也不符合转介程序,大学医院里有人认得我,我去的话,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邵正也不方便做事。他知道情形的,会谨慎处理。”

我点点头。他不去,我完全不介意,倒要高兴一点。我去吩咐完谢安蕾,跟着檀谊沉去告诉王小姐。王小姐呆呆地看着我们,半天才点点头。檀谊沉扶着她站起来,谢安蕾已经到外面预备了,我们把她带出去,亲眼看她坐上车。

车子开出去了,檀谊沉便掉过身走开。我跟着他进到诊所里面,晚上没有开诊,他本来也不必留下,现在应该也要准备回去。我也暂时没有事,刘习清那边,我相信范为邦及贺珍霖可以处理好,就算在这样风波里,公司的大小事同样照常进行。

我尾随着檀谊沉到他的诊间里。他脱掉了白长袍挂起来,换上了他自己的外衣。我看着,开口:“你准备走了吗?”

檀谊沉点点头。

我道:“那我们一块走。”

檀谊沉一面收拾,他道:“你不是有车?”

我道:“我刚才坐谢安蕾的车子来的,她把车开走了,已经不早了,成叔一定回家去了,又叫他出来,不太好意思。”